四、蛇母之念

bsp;小青，切莫姐姐妹妹地喊了，以免被府内人怀疑了去。

    【小青】

    （正色）好的，小姐，奴婢知错了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不禁被逗笑。

    原来，此行乃是师父所命前来。你修为已达一定程度，此项任务便是来人间历练，感受尘世百态。

    小青修为虽未及你，然其素与你交好，且师父爱徒心切，便让其装作你的贴身丫鬟，一起随你来游历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感动道）听师父之言，白府乃当朝五大家族之一，吃穿用度统统不用愁，且我正巧姓白，师父，真的有心了。

    【小青】

    是啊，师父她——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打断小青）嘘……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小声）小心被门口的小厮听见，我们可还要通过他们入府呢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带着小青走上台阶。

    【小厮1】

    （傲慢地）二位姑娘，莅临敝府——有何贵干？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从袖中取出一卷信札，从容不迫地递给眼前这名白府家丁。

    【小厮1】

    （接过展开，轻蔑地往上看去，却忽地看到了什么似的，眼神变得慌乱，遂又镇定下来，不慌不忙地将它交给旁边那位小厮。

    【小厮1】

    你去，带她们走偏门。

    【小厮1】

    我这就叫里头禀报太太去。

    【小厮2】

    （接过卷轴）是。

    【小厮2】

    （向你们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道）二位姑娘且随我来。

    那小厮领着你们从东角一黑油大门进入。

    一入府内，两边便是抄手游廊，当中是穿堂，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插屏。

    转过插屏，正面五间上房，皆雕梁画栋，两边穿山游廊厢房，挂着各色鹦鹉、画眉等鸟雀。

    移步至院落，处处古木藤萝，花木扶疏，假山嶙峋；玲珑别致的亭台楼阁亦不失大家之气。

    真不愧系当朝长安城与蓝、柳、夏、姜四府齐名的五大家族之一——白府是也！

    你与小青初次来人间，亦是连连赞叹于这府宅之美景。

    【小厮2】

    （将卷轴递给亭子里面的丫鬟后，出来道）二位姑娘，此亭名曰双荷亭，太太就在里头，小的就送到这里了。

    你二人会意，毕恭毕敬地站在亭外等候。

    【？？】

    可是峨眉山的姑娘来了？

    一位贵妇人手持你的那卷信札，闻声缓缓走出。

    头插凤仪嵌宝金簪，身着点缀梅红华服；她，便是白府当家大太太——杨氏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福了福身）素贞见过伯母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回伯母，小女正是峨眉山来的亲眷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向杨氏介绍小青）这是小女的丫鬟小青，还望伯母容之。

    【小青】

    （屈身）奴婢给太太请安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（急忙上前扶住你们）快请起，二位不必拘束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素贞，你父亲近来可好？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按着师父交代的话一并说出）回伯母，家父身体硬朗，在山中成日研究些草木、花鸟之类，好着呢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如此甚好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你伯父啊，与你父亲也是数年未见了，书信也不曾往来，以后若有机会，你带着我去峨眉山走走呗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一听这话愣了半晌，然依旧随机应变，遂拿几句话搪塞过去）好呀，伯父、伯母若何时愿意，小女定当全程陪同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（将手帕掩嘴笑道）呵呵，不开玩笑了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二位的随身物品我已教芸艳送去你闺房，一会子待她回来，姑娘随之一起去见见你各位兄弟姊妹罢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是。小女万分感激伯母的收留之恩，往后若有行为不当处还望伯母指正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不打紧。我既是收留了你，那你便是我白府的人了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按年龄和身份来说，你在敝府理当排为二小姐，你上头有早已成家的哥哥白景焕，和那尚未出阁的姐姐白素嫣……

    【？？】

    （正巧从回廊处走来便道）素嫣给阿娘请安。

    【？？】

    （疑惑地看向你）这位是？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（宠爱地）你这丫头，真真是说曹操，曹操便到呐！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素贞，快来见见你大姐姐素嫣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微微颔首）见过素嫣姐姐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（对素嫣道）这是你二妹妹素贞。

    【白素嫣】

    （温柔回应）见过素贞妹妹。

    【？？】

    （猛然从素嫣背后转出）哟，这姑娘是谁啊？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羽柔，还不快快见过你二姐姐素贞。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（对你）这是你三妹妹羽柔。

    【你】

    （微微颔首）见过羽柔妹妹。

    【白羽柔】

    （并不回应你，只是对杨氏道）太太，我何时成了三小姐了？本姑娘不是二小姐么？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如今你峨眉山的素贞姐姐来了，论年纪，你合该唤她二姐姐才是。

    【白羽柔】

    ？！

    【白羽柔】

    岂有此理？！

    【白羽柔】

    太太，您这我就不懂了，我从未知晓家里还有峨眉山的亲眷！

    【杨氏】

    （轻声呵斥）羽柔，不得无礼。

    【白羽柔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【白素嫣】

    （悄悄推了推羽柔的胳膊。

    【白羽柔】

    （并不理会素嫣，反倒小声嘀咕）到底哪儿冒出来的二小姐！

    【白羽柔】

    （噘嘴）我偏不认这个姐姐！

    她的这一席话，引得你们原本和睦的场面变得异常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