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、心底的勇气

里回忆着捕蛇人应该有的姿势。

    就在我跳出去的瞬间，黑灵也跟着动弹了，他的袖子挥动，黑袍在空中招展，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影响了两条剧毒银环蛇的动作。

    我双手说时迟那时快，准确无误地掐住毒蛇的脑袋，用尽气力猛地一抖，瞬间抖散了它们的骨头，用石壁上一甩，两条毒蛇落在地上，半天都没有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我又猛地跺了跺脚，叫道：“都给我退到两边去！”声音在洞穴里回荡。洞穴里的五毒虫竟然各自分开，让出了一条大路。

    我心中讶异不已，黑灵的法子竟然奏效了。那些五毒虫受到蛊神控制，不过在刚才那一瞬间，被我震慑住了。我来不及多想，以最快的速度从洞穴里跑了出来。

    跑到洞口的时候，石壁上两只大蜈蚣跳了过来，落在我手臂上，在手掌上咬了几处伤口。我一心想着尽快找到那蝎子手，边跑边耍，两只大黑蜈蚣落在草丛之中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出到洞穴外面，太阳早已隐于乌云后，整个山林都处在一片巨大的阴霾之下，云层越来越低，看样子，又要下雪了。

    我从山洞中跑了，远远地便看到行尸站在一棵山茶树下，身子笔直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我奔袭过去，大声叫道：“丑八怪，那蝎子手怪物去了哪里，快把它给我叫出来！”我随即捡起一块大石头，用尽气力仍了过去。

    行尸受到竟然，转过身来，白色眼珠子溜溜地转动，鼻子嗅动了几下，忽地眼睛怒睁，嗷嗷地叫了两声，笔直就跳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只行尸个头很大，样子呆笨无比，智商并不高，但好像对我和我身上的气息有了记忆，闻出我之后，一言不合就发动了攻击。

    我早有准备，待它跳跃上前的时候，往旁边一滚，叫道：“丑八怪！我不是找你打架的，把你主人蛊神叫出来，我要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有一只蝎子手！”

    我昨晚颠簸了一路，方才又与毒虫斗智斗勇，气力早就不足，根本就不是大个行尸的对手，只能以灵活的方式跳跃躲闪。不过我知道，大个行尸跳跃极快，只要花上一些时间，就能抓住我，只能是拖延一会算一会了！

    “大力！住手！”山茶树下，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我忙看过去，发现树下面除了一块石头，什么都没有。我自然不信石头可以发出声音，大声叫道：“鄙视蛊神也好，邪灵也好，少在这里装神弄鬼。最好是显出原形，让我瞧瞧你的模样！”

    “狂徒！万虫咬不死你，我还有一百种办法折磨死你。得罪我的人从来就没有过好下场。”声音依旧从树荫之下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蛊神！整个茶花峒人人都怕你，人人都敬你。唯独我萧寒不会怕你，生死对我而言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鬼神这种东西，都是人敬出来的。我不敬你，你又能如何！”我大声回应道。

    “你小小年纪，就说生死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看你，是看过了英雄传说，学会了这么一句空话。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，我想你就不会说这句话了。”声音又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哈哈大笑起来：“几个月前，我背着妹妹投下悬崖的时候，我就在知道生死没什么大不了。你那一万只毒虫即便可是杀死我，但也不能战胜我的斗志。蛊神，你给我听好了：我、萧寒、绝对不会向你下跪，绝对不会向你求饶！”

    最后这一句话，我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山茶树下安静好了一会，方才有了动静，茶树的枝桠急促地摇晃，有些叶子随风飘落下来。山茶树下渐渐地浮现出一个身影。而就在这时，天空洒落了白色的银屑，密密麻麻地落下。

    下雪了！

    雪花落下，打在我脸上，很快就融化了。

    雪花纷飞，那树下的身影渐渐浮现出了原来的面目，他身穿着一件七彩的衣服。这件衣服颜色多样，但是经过巧匠之手打造，穿在他的身上，并不违和，反而是恰到好处！

    除了这一切之外，他的脸上戴着半张面具，不过从他露出面容来看，他绝对是一个相貌英俊帅气的人。一双眼珠子十分地忧伤，而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忧伤的眼睛。

    如果他的右手不是黑色的蝎子手，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个完美的人，或者说是完美的蛊神。

    我极力地回忆那天与妹妹失散时的情形，想起那蝎子手身上有金光的鳞片，好像和眼前的茶花峒蛊神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但他右手却是蝎子手，这一点又十分地相同。

    “蛊神，几个月之前，你可曾去过湖北与江西交界处的山脉，带走了一个女孩子？”我问道。